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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dquo我的父母亲rdquo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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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州文艺》。文学新高地

母亲像棵树

马美燕

不敢写母亲,不为别的,就怕自己写不好,有损母亲形象,可又不能写得太浮夸,毕竟母亲也是俗人,因此总是难以成文。母亲长在新社会,已年过七旬,年少时学习成绩很优异,可是好几次招考,都因家庭成份被拒之门外。外祖父是地主,在那个特殊年代,母亲的前程自然就断送在家庭成份上了,母亲对此却从不抱怨,后来在我们面前提及此事,她轻描淡写地说,这都是命,怨不得别人,再说,这种事当时又不止我一个。母亲这份乐观,让人难以理解。我是听着母亲的歌声长大的,记忆中的母亲,喜欢边干家务边哼歌,《大海航行靠舵手》《东方红》《铁路修到苗家寨》《我的祖国》等歌曲,大多是小时候从母亲那里学来的。母亲19岁那年嫁给了当兵退伍回来的父亲,从此生儿育女,辛苦操劳一辈子。此刻,我战战兢兢地敲击键盘,穿越时光隧道,在记忆的边缘打量母亲。往昔的点滴,像夜幕中淡淡散发的花香,瞬间丝丝缕缕清晰地浮现眼前。小时候,父亲常年在外工作,我们家姊妹6人,其中还有一对龙凤胎,全靠母亲一人拉扯大。母亲的辛苦可想而知,当时生活条件艰苦,父亲微薄的工资不够一家人开销,母亲一边带孩子,一边又要参加大集体劳动,不低头也不退缩,一咬牙挑起了整个家庭重担。年,正值文革时期,父亲被打成右派。一天,父亲的同事发来电报,母亲看了来不及多想,背起年幼的我,立刻动身前往父亲单位。当时,交通闭塞,几乎没有交通工具,母亲转了几次车,几经周折,终于顺着路标找到了父亲工作的地方老鹰山矿。母亲在接待室见到了父亲,看到父亲被折磨得面容憔悴,母亲紧皱的眉头再也无法舒展。简单寒暄几句,父亲就被人强行带走了。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,母亲不知所措,正想转身离开,工作组的负责人板着脸问母亲:你爱人某某和你串通一气欺骗组织,老实交代你的家庭背景,否则对你男人不利。母亲回应道:想知道我的家庭背景,你自己去查!负责人一听,恼羞成怒,一拍桌子厉声嚷道:岂有此理,这个娘们竟然比他男人还可恶。母亲被轰出了办公室。母亲又饥又渴,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父亲宿舍门口,然而宿舍已被查封。母亲忍饥挨饿,正准备离开,幸好父亲的几个工友悄悄赶来,为我们捎带了几个馒头,说是路上充饥。为了不连累父亲的工友,母亲同他们道别后匆匆离开了老鹰山,顶着烈日步行到滥坝火车站,喉咙一阵阵冒烟,好不容易等到一列开往梅花山的火车,从梅花山下了火车,再也没有通往威宁的车了。母亲只好背着我徒步回家,沿途人烟稀少。紧赶慢赶,到了金钟乡镇,距离威宁县城还有20公里左右,不料天色已晚,好在不远处有一户人家,母亲急忙上前问路,顺便要些水装进水壶。一位好心的大娘对母亲说:一个女人,背着孩子赶路,太难了,你要是不嫌弃,就在我家歇一晚上,明天再走。母亲千恩万谢,大娘家没多余的床,就在火炉旁铺了个地铺,睡地铺总比露宿野外安全,母亲实在累极了,刚躺下就睡着了。第二天早晨,母亲告别大娘一家继续赶路。傍晚时候,历尽千辛万苦,总算到家门口了,母亲取出钥匙正准备开门,突然傻眼了,只见自家大门也被查封了。原来,母亲前脚刚离开,父亲单位就派人火速赶来,在当地有关负责人的配合下,把我们家查封了。谁能接受这样的现实,母亲欲哭无泪,就在这时,奶奶从隔壁过来,心痛地对母亲说:准是又饿又渴了,先去我们那边喝点热稀饭再想办法.....那些年,母亲也算是个文化人,一些不识字的相邻,总喜欢请母亲帮忙写信,有的是儿女在外工作,有的是丈夫在外工作,不管谁找上门来,母亲从不推辞,不厌其烦,乐意帮别人去信或复信。母亲为他人读信,写信,总是符合人家心意,一来二去,成了相邻心中忠实的信使。母亲年轻时喜欢穿着,那时物质条件相当匮乏,根本就没什么新潮的服饰,更没多余的钱去买。为了让手头宽裕些,母亲便与熟人相邀“上会”,(在一定周期内,几个人同时出钱给一个人用,大家轮流坐庄)会钱一到,母亲就会买些鲜艳的布料回来做衣服,当然也给我们做。每当父亲看到母亲熬夜赶做新衣服时,就皱起眉头沉默不语。母亲是个女汉子,父亲不在家时,她把男人干的重活全揽下来,带孩子,参加大集体劳动,肩挑背扛样样来得。每次分粮食,母亲不费力就背回了家。那个年代没有自来水管,饮用水都得自己去挑。母亲去水井挑水,扁担压在肩上,有时背上还要背个孩子,实在让人匪夷所思。母亲对我们的管教很严格。有一年秋天,我们看到路边庄稼地里红红的玉米杆,突然想起父亲曾经买给我们的甘蔗,于是忍不住放倒几棵玉米,把玉米杆当甘蔗啃,尽管没甘蔗那么香甜,却足以解渴。正当我们有说有笑地走出玉米地,迎面来了个老太太,她冲我们骂骂咧咧,我们自知理亏,不好意思说什么,便落荒而逃。没想到老太太一直尾随我们身后,竟然跟到了我们家门口,我们前脚刚进家门,她后脚就找上门来向母亲告状。母亲听后不由分说,抓起一把棕扫把就往我们身上一阵猛打,母亲气愤地说:“不经人家允许就放倒玉米,太糟蹋粮食了,跟小偷行为有什么两样,简直没家教。”母亲边打边骂,显然是打我们给人家赔礼。老太太见状,不好意思再说什么,悻悻离去。母亲还不解气,非要我们保证下次不再犯类似错误才饶了我们。父亲对母亲的爱原来如此简单。28年前,母亲生医院,第二天我们闻讯赶到,只见父亲正背着母亲去做各项检查,医院没有电梯,父亲背着母亲一会儿上楼,一会儿下楼,累得气喘吁吁,等母亲住上院,父亲安慰我:不要着急,有医生在,你们回去做自己的事,有我在就足够了。8年前,母亲因为胆结石手术被送往医院诊治,当时没有高速,从威宁到昭通大约公里,父亲腰椎不好,上下车不方便,血压也偏高,可他执医院做手术,儿女们竭力阻止,父亲皱着眉头,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。不过最终还是很配合儿女们,一个人呆在家里等消息。医院,父亲很着急,每天都要打几个电话询问母亲的情况,母亲出院回到家,父亲如释重负,开心得像个孩子。人生难免会遇上一些突如其来的事,不管你接不接受。6年前,父亲医院,整整昏迷了10多天。我们轮流守候父亲身边,焦虑中祈祷奇迹出现。父亲终于挺过来了,令人悲情的是父亲再也站不起来了,成了半身不遂。父亲住院期间,我们姊妹几个上班的请假,营业的暂停。在亲情的感召下,父亲终于能进食了,语言障碍也慢慢恢复正常,可半身不遂已成为残酷事实。古人有言:久病床前无孝子。我们姊妹几人全都败给了这句话。父亲出院后,我们各自回归小家庭,照顾父亲的重任落在母亲身上,我只是偶尔回去看看,时间长了,母亲难免心生抱怨,时有唠叨。一生好强的父亲,在半身不遂的日子里,情绪低落,像一个无助的孩子。然而,父亲大概正是把母亲的叨念当成一种享受,或是一种力量,才有勇气坚持到生命最后一刻。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时,只有母亲一人守在身边,接到母亲的电话赶回家,父亲再也不会醒过来了。看看父亲的遗容,临走前似乎没有半点痛苦,安详的表情还带着一抹微笑。我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,母亲安慰我们:你们都不要太难过了,生老病死,再正常不过了,每个人的生命都有定数,寿限一到,谁都无能为力。父亲离开后,我终于明白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”的真正含义,终身遗憾成了永远的痛。接下来的日子,总想把对父亲的亏欠,弥补到母亲身上。然而,母亲根本不需要人照顾。我们有时候回家想帮忙做顿饭菜都没机会,母亲总是嫌我们这样,嫌我们那样。其实我心里明白,不是母亲嫌弃我们,而是在母亲的眼里和心里,纵然我们一百岁,也只不过是个孩子,她想继续呵护我们。如今,七十五岁的母亲不需要儿女过多的陪伴,她依旧保持着年轻时独立的个性,并且喜欢清静。平时我们姊妹回家小聚,母亲见到我们很高兴,可每次唠完家常,就把我们晾在一边,自顾玩起手机来,还嫌我们打扰。原来,母亲像年轻人一样依赖智能手机,除了会用手机拍照、录视频,还玩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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